近足月,太医说,乃是常年乏症所致,加上天有寒气,略咳血……待您醒后,需服温补汤药,为龙体蓄气。”
心领神会的缓缓说罢,刘茂德面上已恢复了太监总管该有的稳重。
这袭话已然是在婉转的告诉他们的万岁,如今他的那副身躯药石无灵,想要再延缓些时日,就只能靠药物来维持。
祁云澈没有丝毫惊讶,只淡声道,“去煎药吧。”
余光中又见刘茂德未动,他抬眸,想了想再问,“蒙国那边可有消息?”
“回禀皇上,前日来讯,巴彦皇太子殿已安然无恙归了王城。”
祁云澈轻轻点头,略作斟酌,最后在书桌前坐,吩咐,“召明王、定南王还有两相入宫。”
“奴才遵旨。”
……
很快,药煎好了,祁云澈看到幽若专诚用玉盘盛的蜜饯,竟还好心情的与她说笑,道,他又不是云珍。
难得爽快利落的把浓黑的药汁一饮而尽,那些西域番邦进贡的蜜饯还是留给吃药怕苦的人吧。
这过往的十几年中,至少幽若是不曾见祁云澈服药的。
便是因此,在后来漫长的年岁里,她曾经与普天太多世俗的平凡人一样,以为帝王真的无坚不摧,药石之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