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将她和湿漉漉的周遭一齐晕染开,他是越看越觉着安逸,忽然觉得连她平日恼火着给他脸色看的模样都是好的。
冷不防,颜莫歌打了个激灵,似乎隐有意识。
……
这天之后,谷里的气氛就很怪。
到了食晚饭的时候,清歌儿不知到哪里撒欢去了,夜澜站在中厅的窗边望了半响都不见回来,只好和颜莫歌一起沉默的……用饭。
桌上摆着十年如一日的青菜和鱼汤,两个人相对而坐。
没了清歌儿欢快的插科打诨,除了外的雨声,水滴声,还有不时穿插着筷子触碰到碟碗的声响,之外,安静极了。
颜莫歌没有像前两天那样对着同样的菜挑出不同的毛病,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捧着碗,偶时抬起头看夜澜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看她的眼色有些怀疑,又有些探寻的意味。
怀疑的并非他看的人,而是他自己,至于想要探寻些什么,恐怕连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僵默了许久,夜澜头不抬,先问,“你老看我做什么?”
他反道,“不能看么?”
倒不是找茬的语气,却把夜澜轻轻的噎住,之后无人再说话,连沉默都有了不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