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更显得这处格外安寂。
这间小从来不大,颜莫歌初初几日不得一天不念叨,还不敌他家净房的一半!
可没想到就是这里,竟成了他堂堂颜家公子的新房。
他站在门边,站了许久许久都没有过去,荡在心间的不可思议之感还未散尽,眼前已是望见那人儿安安静静的坐在红色的床榻上。
她自己也着一身红,料子与他的一样,虽简单了些,可不乏美艳。
因着婚事仓促,嫁衣的布料都是从商队里新鲜买来的。
镇上十几个手巧的老婆子围在一起,赶了三个时辰才做出来,没有金色的绣纹,没有连城的珠宝匹配,但,人是她就好。
她头上覆着红盖头,盖头上有两只色彩鲜艳的鸳鸯正戏着水,盖头的人儿一动不动,双手交叠置于腿上,鼻息均缓,稳坐如山般淡然,倒让往日被她奚落惯了的颜莫歌一时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做了。
半响又过去,安宁得针落可闻的中,忽闻夜澜启声问道,“在还是不在?死了还是半死不活?好歹吭个气吱个声,我坐得腿都麻了。”
倍感熟悉的调调,一语,打破这有趣又局促的僵局。
颜莫歌自觉窘迫,几步走过去,抬手便接了她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