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林身子骨硬朗得很，快七十的人了，腰不弯背不驼，站在那里和顾明轩差不多高，一双眼睛深邃冰冷，直直盯着自己孙子：“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顾明轩低了头，不争辩也不解释。
这的确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让夏默受这样的罪，他都心疼死了。
顾瑞林从小就对顾明轩很严厉，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只是瞪瞪眼就很吓人，更何况，这会儿重孙子没了，他能不急：“我千叮万嘱，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作为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因为夏默还没醒，顾瑞林特意压低了声音，可他久居高位的那种威严，一点儿也没因声音小就打了折扣。
夏金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刚开始是对顾家有怨言，可现在看来，这老爷子还是挺明智的，骂的好。
“医生怎么说？”顾老爷子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夏默身上，一颗心忍不住就疼起来——他捧在手心里疼的闺女，不过几个月没见，竟然瘦了这么多。
“孩子保不住，让静养。”顾明轩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天知道，此时此刻，他自己心里也是跟刀绞一样。他多盼望有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