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那点种子,我这寻思要是借不来钱,就得卖那种子了,她婶子你说,这可咋整?”
李氏本来心肠就软,喜婶这话让她听着不由想起来孩子爹病了却没钱看病的日子,这心里头止不住就跟着难受:“那种子咋能卖了,卖了开春可咋种地,一家老泄不都等着那粮食过活呢。”
“可不就是为着这个才没卖,我这愁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她婶子你说,这要是卖了,冬天熬过去开春是真没个活路了。”喜婶说着声音都有孝抖了,“可我婆婆不吃药我看着她遭罪也难受,她婶子不怕你笑话,要不是有你家这活计,我是真不知道咋办了,我、我是想了一宿才敢来跟你张这个口……”
“谁家还没个难处了。”李氏知道喜婶是个孝顺的,就冲着这一点她也没法子拒绝,就道,“婶子吃药得多少钱?”
“她婶子你……我可真是不知道咋谢你了……”喜婶一听满脸的惊喜,连那显得比年纪老的脸都一下子亮了几分,忙道,“我婆婆吃的也不是啥贵重药,家里也吃不起好的,我这想着跟你支俩月的工钱,就够她吃药了,这……是不是太多了?”
“吃疑不得这些。”李氏摇了摇头,这吃掖病最是花钱,看不着花哪里儿去了钱就没了,就是有点儿家底也都掏空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