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误我!”沈敬博一听满脸都是悲愤,随着他娘的话不住点头之后,仰头长叹了一声。
“我儿可咋整?”于氏瞅瞅公公没吱声,马上又哭嚎开了,却是干打雷不下雨,只拍着大腿道,“这哪是做人三叔的啊,这简直就是仇人,手里攥着大把银子,不说替他大侄子早早谋划。一文钱都不给他大侄子花,竟然还恶着心肠耽误孩子?这下可好,指不定在那儿咋看笑话呢,坏了心肝的。我儿让人欺负成这样,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沈敬博脸色更是难看,心里极为赞同他娘的话,跟着恨恨抱怨道:“如今来了县城我才知道,过去那许多年在乡下简直就是在误我,若不是在乡下,我何至于被那等无用的先生耽误?若不是如此,我何至于瞧着卷子上的题陌生?三叔可是好打量,竟然这样算计于我,我若出息了。他脸上岂不是也有面子,却不知做人怎地这样没有良心?就不怕有报应?”
越是考不上,沈敬博说话就越是咬文嚼字,句句把自个儿考不上的责任推卸在乡下念书和沈承厚一家的身上,而且他心里还真就是这么认定的。
姜氏低着头手轻轻抚了抚袖子。头不抬嘴不张,心里却是对这母子二人万分鄙夷。
耽误?真是好笑,你还当自个儿七岁呢?你是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