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对于氏,而是对沈承业,这是个老实的男人。从来没啥坏心,可也正是因为老实过头了,连妻子都约束不了,所以由着她就这么折腾下去,有时候人老实不是错,可当连自己该管束的都没法子的时候。外人也不得不伸把手了。
这东西一交完,七夕也没有了再问他们意见的意思,显然打算就这么办了,就坐回去不吱声了,这下屋里众人都极为尴尬。
还是里正看不下去了。刚才那薄薄的酒意这么一折腾啥都不剩了,就轻咳了一声,站起来道:“我瞅时辰也不早了,要不,这就走了吧?”
话是试探着问,可人都站起来了,老沈头那头有了台阶下,抬眼看了看自顾自端着茶水不往这头瞧一眼的七夕,心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头一次心里头涌上深深的无奈,甚至压过了那股子愤恨,就跟着站了起来:“三哥说得是。”
“哈哈,这咋说也都过去了,咱、咱得往后瞧不是?”里正见他答了呛,再瞅瞅那脸色,也不由语气缓和了几分,劝了两句,又痛快道,“我这回去也没睡那么早,沈老弟你那头抄完了就过来,我马上签字。”
说完不等旁人看,他自己就顿了一下,随后讪笑了两声再不吱声了,心里暗骂自个儿这不是喝那点儿酒喝糊涂了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