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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急着走,一个并不开口留,原本就有些空旷的屋子,此刻更让人觉得气氛压抑得难捱。
沈远龄简直是迫不及待匆匆离去,甚至忘了刚开始来的时候是带着满腔怒意要严氏给他个说法的,只觉得从进来之后就似乎一直是被严氏压着的,就像过去这么多年,即便严氏与他在外人看来一直是相敬如宾的,可只有他自个儿知道,内心深处他一直觉得严氏高高在上。
严氏并没有一直盯着他,从桌前一直到门口的距离,还没等沈远龄走到,她就弯起嘴角笑了笑,随后低了头自顾自喝茶,对他明显有些逃避的举动并不继续声讨,刚才突然激烈的语气也像是昙花一现一般。
“对了,厨房那里也不必你去照应了,二弟吃不惯清淡的菜,我会叫他们换了菜式,待会儿直接过来就是了。”沈远龄走到门口,不知怎么又站住了,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哪句话这时候他出口都觉得不合适,是以站了半晌突然开口道。
严氏仍然坐在那里,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没出声,忽然笑了,跟着道:“原还想着要好生待客,既然老爷亲自操持,我也就不去费那个心了。”
就像是真的接受了沈远龄的说法一样,她甚至都没有问问,到底是沈远德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