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了,燃起灯,随意取出本书,一瞧封面,是一本《坤厚乎》,便看了起来。
“……坤其至厚,只因易有言,后人信之,然可有证?苏子曰:事不目见耳闻,不可臆断其有无。何以坤厚之说无疑哉……”
灯火摇曳,夜渐深,人渐定,陈远正瞧的有趣,忽听屋顶上一声微动,似是有夜行人踏房掠过,轻功极高,若非他已脱胎换骨,几乎听不出来。
陈远掩上书,静听此人足音,却是穿过秋心,停在魏薇屋前,再无声息,他心中一动,只听一道声音传来:“你……来……甚么?”
这却是魏薇的声音,只是陈远从未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感觉却不太对,直似欠人三万两银子一般。
“薇薇,你明知道的呢!”
这是一道清脆女音,十分动听,犹如空山佳人,行行止止,正在俯身采着甚么。
“你休想!”只听魏薇轻喝道,声音虽压的甚低,似是怕惊醒旁人,却颇为坚决。
陈远本以为她们是朋友,听得此语,当即推门而出,却见云秋心已站在过道上,二人对视一眼,她敲了敲魏薇房门,淡淡道:“魏姊姊,你睡了么?”
屋了静了静,“吱”地一声响,一人打开门,道:“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