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陈远笑了笑,似是全不关己事,转身出了房,踏过猩红毯,来到三层外面平台上,苏寒正抚栏下望。
此刻心中存疑,瞧她身形果然苗条的过分了点……
陈远定了定神,走过向下看去。
一层舫首上,一张小几上摆了一尊香炉,镇了一张雪光纸,插了三根半尽线香,烟气缭绕中,两个人正抱头痛哭。
一个少女半趴在舫首上,满身珠翠,看不清容貌,泣声如杜鹃啼血,一个少年站在冰冷的秦淮河水中,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旁边放了一盏琉璃绣球玉光灯,发出微弱的光来,照在落下的雪花上,照在两个人哀痛的脸上,照在流下的泪珠上。
那少女恸哭道:“爱哥哥,老太太呢?”
那少年眼中流下泪来,呆呆道:“死了……”
“那太太呢?”
“死了……”
“那玉姊姊呢?”
少年沉默了,泪眼迷离中,舫中奔出两名高大仆妇,用力分开两人,拉着那少女便要回舱,便在同时,画舫一动,向河中深处驰去。
那少女拼命挣扎,奈何力弱,半委在雪上,被拖着,哭泣着:“爱哥哥……爱哥哥,赎我!爱哥哥,你要记得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