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得。
陈远长啸道:“好西河剑舞!”
清啸声中,雾非雾画莲而出,剑光转折不定,以直破曲,以曲困直,尽得无招之妙,只听“哧啦”一声,如裂帛之音,两条长袖化作片片红蝶,纷纷扬扬去了。
一只灰色的孤雁飞过,沾上几片,它扭转颈子瞧了瞧,一声清鸣,隐入云间不见了。
红影重叠中,蓦然泄出一道浑沌剑光,划破长空,瞬息间已迫近眉睫,压的陈远眼皮不住跳动,他微微一叹,雾非雾回转疾点,“叮”地一声,已连续刺出了十三剑,尽数点在短剑七寸处,横压下浑脱剑器,又起青色剑光,流向握剑的纤纤素手。
素手柔若无骨,轻轻一旋,几乎反背为正,剑尖蜿蜒而上,刺向陈远臂肘,合配左手轻挥浑色剑鞘,正正迎向雾非雾青色剑锋。
这一转一刺,一挥一迎,隐隐合着某种韵律节拍,精巧天工,美妙之极,如乐舞旋飞,浑浑沌沌,几无破绽,瞬间易守为攻,正是论道之夜,舞剑者公孙大娘倾世二舞中的“浑脱剑器舞”,第三招流风转云中的一个变化,方才红衣女双袖施展的便是另一曲“西河剑器舞”。
眼见情势转眼变幻,陈远右腕内挥,顺势一旋,竟背过身去,无声无息地,浑脱剑器刺破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