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掠出小亭,点水过岸,剑光展开,将所学剑法一一使来,正正经经,规规矩矩,却透出种心物混然的韵味来,无一丝束缚之感,只觉畅快之至,悠然喜悦。
“这算不算是,随心所欲不逾矩呢?”陈远哈哈一笑,抛开此念,过石桥,入小亭,凝视着秋心容颜,轻轻道:“你正在经历些甚么悲欢离合,又甚么时候能出来呢?”
临近年底,两府中却无人敢开颜欢笑,东府中蓉大奶奶卧床不提,姑苏传来信说,林姑爷也染病了,思念黛玉,要见她,老太太忙命贾琏,不等择了日子,便要带黛玉南下。
“老太太,”一屋子人都暗暗垂泪,秋心上前道:“林姐姐本来便不好,再一路几千里地,无人陪伴开解,恐心中焦虑,身上会更添了一层病,岂不令姑父难过?”
贾母抬眼擦泪道:“四丫头说的是,是我疏忽了,可……”
她瞧瞧一屋子人,不是有了春秋的太太,便是少不更事的姑娘们,凤姐虽好,这府里却少不了她,李纨又是个不善言语安人的,竟无人可遣,况且好端端的,年节将至,千里奔波,谁也不大愿。
宝玉出声道:“我陪林妹妹前去!”
贾母还未说话,王夫人斥道:“成甚么话!”
宝玉惴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