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歉意,一丝不忍,一丝悔意,傅君婥面色冰冷,身在半空,提气一滞,长剑出鞘,泛着淡淡罡气光芒,当头劈下。
这一剑似是只以蛮力破巧,直如屠夫杀牛,毫无弈剑术的精微变化,杀人如弈棋的高雅古风半点也没有,俗到了极处,也不试图先布下重重杀机,待逼至绝境,再一击毙之,反倒是想一剑砍死了事。
但在陈远灵觉感知中,却全不是这样。
陈远只觉傅君婥这一滞一劈,几乎是向上天讨来的妙手,化不利为有益,那长剑看似生硬直劈,却在不断高速震颤,虽轻微,却直应花雾剑招中生生变化。
在双剑不到三尺的飞速逼近中,陈远一剑连连变化,如心般万妙无方,全无定规,随意挥洒,只是已招方变,敌剑亦变,并能破了自己的变化,恍如水银泄地,无有不至,无所不破。
杀牛的不是屠夫,而是疱丁。
疱丁解牛,目无全体。
何无全耶?
以神遇不以目视,以无厚入有间!
这,便是入微。
此刻陈远便觉得自己的剑招好像成了一头被捆在案板上的蠢牛,给这女疱丁轻轻分筋拆骨,割肉放血,便如流水一般顺畅,理所应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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