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却没带来一丝半点的轻松之意,反倒更显沉凝碰压抑,似乎转眼间众双方便会大打出手。
陈远心中暗赞:“我先前提出自废武功的条款,不过是为了试探吴明态度。双方本是敌人,我如此苛刻,他若震怒,便是真以为我上了当,没甚么想法,真要和解,却没甚么厉害法,他若平淡处之,多半是看穿我将计就计之策,却也是露了虚实……此人现在这般前恭后倨,倒是叫人摸不甚清,不过他这般做作,本身便是一种态度,却也可窥出许多东西来……”
陈远不仅负手,更是仰首望月,半晌不理会,吴明想发作,但机术陷方尚未齐备,也没能将几人引入大瓮深处,此时动手,以那纸剑上窥出的剑道痕迹来看,多半是两败俱伤之势……他不得不按下心思,但是,
“被这黄毛小子如此轻慢以待,叫老夫如何驾御手下一众高手?”
此念一出,吴明正觉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心中不禁暗惊:“这小子言行如剑,深得三味,果然是个好对手!好,好,好!”
便在此时,陈远收回目光,淡淡将面前这九人一一扫过,方道:“尔等久居海外,便不当自己是中土人氏了么?”
诸人给他平淡目光一扫,只觉浑身冷了又热,简直像是心中所想,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