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出席,站定,怒喝,挥起。
起的却不是舞,而是风。
狂风。
犹如海底怒吼的暴烈气浪,恍如一根根被千钧重弩甩出的破甲利箭,向四面呼啸兜射而去,射走玉杯,射走金樽,射走珍味,射走酒案,最后似乎连在场众人,都要给射走,射掉。
掉落悬崖。
席间侍女们早已退下散开,只余案上诸人,也早有几人禁不住如此劲风,满面羞愧地退了下去,还留在场上的,便是陈远方六人,吴明方九人。
这十五人却也有不同,陈远一方尚好些,五位高手不动声色间布下重重气障,阻弱箭气,只当是微风拂面罢了。
再观无名岛一方,自朱伦以下三四人尚可,也是那般布气,犹有余力,谈笑欣赏,再下四五人却满面涨红,举手投足,挥舞成风,护住案席,大大现了形迹,一时却也顾不得,只想着能留下来便好,哪知狂风骇浪中,舞锥人突地暴喝一声,如九天雷震,合在风浪中,疾扑而来,这四五人一个不防,身形大震,“噗”地一声喷出口鲜血,连连后退,眼见一个个脸色酡红,如醉酒一般左右旋转,正拿不住桩要摔倒时,忽有一阵轻风拂来,轻轻托住他们,稳了稳,又不露痕迹地散掉了。
这几人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