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却全然不见。
只是,宴间也无人在意罢了。
秦王静坐案后,着便服,戴木冠,佩玉珏,悬长剑,疏眉拢尽风流,淡目敛竟九州,正举杯微笑道:“二位先生,再请一饮。”
左侧长孙,右边杜玄亦祝酒道:“王爷请。”
三人饮罢,秦王笑道:“敢问二位先生,有何以教我?”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二人也自知,长孙文服长袖,一派中庸气度,先道:“帝星复明,陛下醒转,正是喜事,也是好事。”
杜玄儒袍宽袂,谋断在胸,亦道:“王爷当为陛下贺。”
秦王皱眉:“宗师围城,京师惨变,池破民伤,孤亦有责,此时为贺?”
杜玄沉着道:“贺陛下武道再进。”
长孙接道:“民伤无甚,只要陛下无怪王爷既可。”
杜玄道:“此时不比从前谋划之时,青公主战中突破,晋阶天人至境,一剑诛杀武尊毕玄、金轮法王、圆月丁鹏三位大宗师,天下无人能敌,甚么算计都成了笑话,本就只可乱中取事。如今陛下又无碍,本不可妄动,免得予他人以可乘之机。”
秦王微笑静听,杜玄果又道:“但亦不可不动,不然便使得陛下有缘由斥责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