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婢子本为五品昭仪,但因是在陛下近侧,故比别宫要高半品。”
“五品么……”陈远挥了挥手,“你退下罢!”
“……是。”碧落不解皇帝为何忽有此问,只觉渐渐已把握不做准,款款倒了七步,方转身正行,轻轻掩上寝宫朱门,退了出去。
烛光漫洒,照在华美器具上,映出淡淡光质,如美人细腻肌肤,经明黄色的垂纱一笼,无形中便透出种尊贵来,自有慑人威仪,尤其北面墙下玉案上那一玺一剑,更是行天之健,势地之坤,执人之权,动魂夺魄。
陈远瞧了片刻,摇头叹息:“富贵迷人眼,果非虚言,况这非只富与贵,更有统御天下的至高权力……此处一言一行虽微,放大出去,却不知会影响到多少人的悲欢离合,爱恨故事……”
少年感慨些许,收拾心情,挥一挥衣袖,熄灭了烛光,寝宫登时陷入了深沉黑暗中,雕窗外虽有些许星光月华洒进来,非但未明,反倒显的更黑了。
陈远瞧了睢,若有所思,静立了会,甩掉木屐,跌坐榻上,长生真气流转周身,接天化地,冥目合一,数息间入了定中,晋入了一种非想非非想的空明之境。
冥冥漠漠,恍恍惚惚,似有所思,似无所思,食气全形,清升浊降中,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