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藏在身后。谁知道,她身后就站着上次跟她打过架的娟儿。
娟儿低头瞟见了那东西,一把从陌香手里抓了过来,十分得意地高高举起说道:“她哪儿听祭文呢?她在玩草编呢!”她笑米米地盯着田易生,仿佛不是在回答金辉的话,而是在跟田易生告状。田易生那冷眸子里瞬间又暗了许多。
“真讨厌!”陌香快转身抢回了那草编兔子,塞进了袖子里。
“你不讨厌吗?”娟儿理直气壮地冲陌香发火道,“大家都在听易生哥哥念祭文呢,偏你在这儿玩草编,还像个疯子似的笑出来捣乱,你才讨厌呢!”
“我又听不懂他念什么,听了也白听!”
全场瞬间安静了,几十双眼睛胀鼓鼓地盯着陌香,硬是把她那小脸盯得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她到底是个姑娘家,虽有谢大娘大气敢说的遗传,可毕竟年龄在那儿,经不住这么双眼睛的质疑和责怪。刚才那句话是她一时着急才冒出来,虽是心里话,可说出来时她自己也意识到有点唐突了。
“陌香!”站在前面的贞氏回头瞪了她两眼道,“胡说什么呢?不准再说话了,听见没?”陌香很委屈地垂那双乌黑的睫毛,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极不情愿的音节:“哦。”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