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站在旁边接碗的梨花笑了笑说道:“大嫂,你也别净怪了田易生,他也为难呐!”
“他为难?”贞氏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哪儿为难了?”
“你们单看他是个秀才,里外风光,单知道靠秀才得费心念书,哪里知道没银子没盘缠,也是不行的。现考秀才也只是去县城里,路不远,还能凑着盘缠。可往后呢?得上州府,或者汴京城去。别说其他的,单单是盘缠都够穷人家凑个两三年了。”
“真的呀?”贞氏和庄氏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感叹。她们真长见识了,往常还以为那秀才就是才学好就能考上,压根儿没想过什么盘缠什么花销之类的。
梨花点点头道:“田易生说来也是孝顺的,想着自家早年没了爹娘,全靠爷爷老俩口累死累活大半辈子地供他念书,要是连点清福都没享着就去了,他怕是要含恨终身了。现入赘金家,别管他喜欢不喜欢金秀,至少他往后赶考的盘缠不必再让田爷爷老两口操心了,横竖金家就是冲着他那功名去的,能不帮着他打点吗?所以他不是念书念到狗肚子去了,是一片孝心,委屈自己罢了。”
正在烧火的陌香忽然微微颦眉,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梨花一眼。庄氏捂着心口感叹道:“这孩子当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