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没爹娘的,这事得先到他爹娘坟头说一声才行,这才把她打发走了。可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明天她照旧要来问日子,该怎么办呢?我也明白易生是不打算再拖累我们俩了,可眼瞧着他入赘到别人家去,指不定往后受金家多少气儿呢,我这心里就……”林奶奶说着又低头抹起了眼泪,眼角纹湿了一大片。
梨花点点头道:“说来他也是孝顺,不想让你们再为他考功名的事操心了,宁可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愿意看着你们一把年纪了还河鱼,为他那点笔墨和盘缠奔波。他的书倒是没白念,就是脑筋有点死,只有这条路了吗?”
田爷爷接过话道:“今年秋天他就该去州府赶考了,这一路去该多少盘缠我们心里也没个定数,这辈子就没去过州府那远的地方。我问易生,他也不肯说。偏前几天春祭的时候,金辉来跟他说入赘的事,他就答应了。我明白他那心思,入赘了金家,盘缠什么的就不必我们再费心了。可不是我做爷爷的瞧不上自己的孙子,万一要是他考不上,金家该给他多少白眼受?他们那一家子是什么脸色的人,最是欺软怕恶了!”
话音刚落,院门响起了吴媒婆那喜鹊喳喳的声音。田爷爷两口脸色大变,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怎么办?”梨花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