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生气吧？”“不生气，吧。”马六端着酒杯盯着她道。翠月想开口，却被马六拿鸡块塞了嘴巴。李妈妈笑道：“六爷是个明白人儿，其实有些话不用我这老婆子您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可我瞧着翠月实在委屈得很，忍不住要跟您道道。翠月现已经二十六了，论起来前头那个已经死了三四个年头了，改嫁是名正言顺的。照例，她真就应该改了嫁，寻个好男人，挣个好名分儿，生养两三个孩子，正儿八经地过日子。可是……”“继续！”马六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低头道。“句不好听的，她现就是这么给耽误着。上回产了之后，身子到如今才恢复过来。她二十六了，要生养孩子就得趁这几年，再过个三五几年的，人也丑了，生养孩子也难了，到时候哪个男人要她去？我这话是糙了些，六爷可别往心里去。六爷要是真心疼她，就该替她想想往后的日子。”马六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闷头喝了两杯酒问李妈妈道：“依你老人家的话，我该怎么替她往后着想？”“哎哟！”李妈妈轻轻地打了打自己的脸道，“瞧着六爷是不高兴了，都是我不好，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先给您赔个不是了！可话我照旧是要的，翠月要是没个名份儿，一直给您耽搁着，那真是糟蹋她了。六爷倒不如爽快些，喝了这回酒，放了她嫁人去，您对她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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