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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娘点破心思,月眠难过之余不免有点羞愧,可定王府如今到了最鼎盛的时候,只怕鼎盛过后会有祸事发生,所以她们两口子想要避一避。
雪娘这时候又长叹一声:“月眠啊,你一向是个聪明的,懂得为自己打算,姑妈这人胆小怕事,从小颠沛流离,实在怕了外头的苦日子,这才磨蹭着耽误了出嫁,之后就歇了心思,你不一样,你虽家道中落,一家子都卖身王府,但毕竟没真正吃过外头的苦,不知道外头的险恶,生活的艰难,我们这等人,跟族人早就已经断了音信,没有家族庇佑,等于无依无靠,真到了外头,随便一个街边恶霸就能让你们家破人亡,你脑子再灵活,再能做生意,一个巡街的小吏都能以各自名头勒索你,指望你家相公自己能考中举人,再谋缺,谈何容易?别的不说,那日庆嬷嬷从蒙家回来,稍微提了一嘴,说王妃的妹妹嫁的是外地书香世家,光是叔伯兄弟兄弟中就好几个举人,话说得好听,世家大族真要有根基,就不会只限于几个举人了,你这相公如今不过是一个秀才,就敢妄言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中?就算能考中又如何?燕城中举人多如牛毛,也有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就甘心?”
月眠被雪娘一连串的质问给问住了。
她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