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的目光是这世界上最为锋利的剑,是最寒冷的冰,是最毒的药。
烈酒入喉,带起喉头到肺腑里一路火辣火烧,许是思绪飘的太远,没有注意到眼前,所以这酒喝的有些急了,呛的玉沉渊掉下了两滴泪,滑落至嘴角,最后滴答一声,落入已经空掉的酒盏里。
他看着那杯子里刚刚滴落的泪珠,嘴角又忍不住扬了扬,再度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然后抬手再就着酒盏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便是内心痛如刀绞,面上也要抱着微微上扬的似笑非笑呢?
他记不得了。
一路走来,太多的辛苦和酸涩他已经记不得,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一夜,从马车上掉下来之后,所有的细节,都在他的脑子里生根发芽并茂密异常的盘踞着。
而这些噩梦一般的存在,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一旦夜晚来袭,尤其是看到犹如这一轮血月一般的月的时候,那噩梦就会周而复始的在脑子里攻城略地。
他不记得在重重的摔下马车之后的他身上有多疼,他也不记得当时被那些黑衣人砍了有多少剑,他只记得在他被人像垃圾一样当成死物丢进后面的乱葬岗的时候,耳畔的风声有多狰狞、鼻息间的尸臭味有多浓烈、以及那时不时的在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