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这么多年过去,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会被那一幕所震撼所惊醒……多少次他汗湿衣衫,多少次他觉得胸口喘不上来气。
恍惚觉得还是在那一场噩梦里,他亲眼看着刘管事将自己的身子作为盾牌牢牢的护在了他的身上,而那些饥肠辘辘的野狗们岂会给他们这一对主仆一点儿仁慈,在刘管事护着他的那只被剑挑破了一个窟窿的肩胛骨缝隙里,他亲眼看着这群野狗扑在他们的身上……用锋利无比的牙齿将刘管事撕扯啃咬起来……
那血腥残忍的场面是他此生都不能也不敢再回顾的画面,然而这画面却犹如魔咒一般,总是在这样的血月之夜,在他最不愿意回想的时候,自顾的霸道的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
而他的身子却被刘管事压制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同样也就被护的极为周全……
一直到最后,刘管事的身子被蚕食的差不多,而那群饥肠辘辘的野狗们也都已经填饱了肚子,扬长而去,剩下了浑身瘫软无法动弹的他抱着刘管事仅剩的一副骨架睁大着眼睛看着刘管事那一双至死也没能闭上的眼睛,而他眼角的余光在越过刘管事斑驳的脑袋正正望向头顶上那一轮血月的时候,那一刻,他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