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莫奈接触的命案不少,光死法就超过一双手的手指数量了。
这其中,高坠者占大半,初次目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天,她就跟今天的赵冲一样,刚吃饱,浑然不知所谓。
三人到这里的时候,派出所的同事已经在忙了,救护车是邻居们叫来的,到地方一看根本没拉上车的必要。
扒开层层的围观群众,走进警戒线,莫奈跟赵冲并肩。
从十九层高速落地,死状可以想象。
看到满地血和浆的瞬间,赵冲明白了刚才师姐意味深长的“灌汤包”三个字的由来。
简单的反胃已经不能直观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了。
才扫一眼,他整个人就不好了。
冲出警戒线,跑出很远,哇的一声开始大吐,胆汁都快倒腾出来了。
管这个辖区的是派出所小刘,他拿着小本子给曾进和莫奈介绍,“死者是租客,名字叫程东,今年二十八岁,是个无业游民。”
技术小杨举着照相机拍照,莫奈顺势看过去,大冬天的,程东只穿了件藏蓝色羊毛衫,距离尸体很远的地方,有两只凌乱的夏季凉拖鞋。
曾进问:“联系房东了吗?”
“在来的路上,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