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莜白的缘故,守在地牢口的鬼差并没有拦我,而是把地牢大门打开,弯腰躬背等我进去。
我吸了口气,攥进手心,缓缓走了进去,眼前蓦地一暗,这仿佛是一个被地府遗忘的角落,一墙这隔,墙外虽阴却还算干燥,而这里我只走了两步,便只觉腐霉味甚重。
间或还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鬼叫声,吹起地上的尘土,飘荡在半空,我不禁掩唇低咳两声。
挨间看去,都没有见到娘亲,便一间一间向内走去,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在这寂静黑暗的地牢里,时不时便会有几声嘶厉的厉鬼叫声刺痛着我的耳膜。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便泛起些水雾来,娘亲竟然被关在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空气中无不泛着糜烂和腐尸的味道。
紧连着的牢室里,每当我走过,便会传来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野兽不甘的嘶吼声。
我环紧胳膊,咬着牙一步一步向更深更阴暗的牢室走去,萧莜白绝不会将娘亲关在最表面的地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身后传来萧莜白时有时无的冰冷气息,我知道他一直跟在我后面,莫名的有些心安,不禁松了口气,有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