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见,又怎会对自己知之甚详?
沈怜转身走进屋里,白裙勾勒出一道高傲的弧线,两位婢女小心翼翼地跟着她,更加衬托出她的不可一世。
但随后,沈怜却想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她嫣然一笑道:“我要去见王妃。今日那份礼单,我还要再改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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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莹学了一整日的规矩,临到傍晚之时已经是腰酸背疼了。
好在她底子不错,两辈子都是吃过苦的,性子也十分坚韧——当初被罚普济寺修行时,跪经念佛三四个时辰纹丝不动,眼下学起规矩来,也差不多便是如此。
蒋姑姑之前听吕姑姑描说,说这位谢安珍十分有趣。
这么多年能让她说有趣的贵女并不多见,蒋姑姑当时便问是怎么个有趣法。
吕姑姑道——女子中。若心细如尘的,心眼必然小过针尖,学习技艺时自怨自艾成不了大气候。而有些胸襟的,又难免粗枝大叶。学文不成习武不就,也是可惜。
但这位安珍姑娘却难得将两样优点都占了个齐全。
她心思细腻到能识人心,却又自有天地不拘不束自在飘逸……
当时蒋姑姑听了,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
等她与谢安珍相处一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