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连忙给他添了饭。
他吃了四碗,才堪堪把肚子填满,终于放下了碗,有力气跟陆落和闻氏说话了。
“这是遭了劫匪?”闻氏问。
陆二郎点点头。他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我们的船路过杭州,我停下来玩了两天,见了位故友。行迹有点铺张,就被人盯上了,一路随着我们北上。
我以为天下太平,只带了四个小厮,却带了八个服侍的丫鬟。水匪一来,这些丫鬟们一点事也顶不上。我被他们抓了半个月,一害怕什么都招了。他们知道我外祖家有钱,还准备带我回苏州去勒索。
我是夜里睁开了绳索,跳到河里逃脱了,被一条送年货去济州的船捡了起来。这一路上,我只说自己是京城人士,不小心落水。
好说歹说的,他们让我在船上做了船夫,帮着划船,将我带到了济州。到了济州之后,我把压中衣的一块玉佩给贱卖了,换了十二两银子,买了件破棉袄,雇了牛车走了将近一个月,这才到了京城。”
陆落和闻氏听了,面面相觑。
“这太凶险了,你好歹捡了条命。”闻氏感叹道,“你怎么不直接回湖州,还要这样上京?”
“四婶,瞧您说的,我当时是被人家的船捞起来的,那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