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饶是陆落紧盯着他,也从他脸上得不到任何信息。
他的沉默有点异常。
须臾,柏兮突然问:“怎么,你现在信任我了,愿意相信我的话?”
陆落就是这么个混乱的处境。
若是不求人。她没有经验,乱撞可能会伤害自己或无辜的人;若是求人,师父不在身边,柏兮不怀好意,又无人可助。
陆落听了柏兮的话,兴致乏乏站了起来。
“坐下!”柏兮却道。
说完狠话,又愿意帮忙,陆落不太明白此人的心思。
权衡一番,陆落坐了下来。
屋子里仍是很冷,风从门和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比外面还要阴寒几分,像浸泡在凉水里,陆落手脚全疆了。
她穿着鹿皮小靴,脚趾头生疼。
陆落有点坐不住,她无意识伸手,摸了下柏兮的被子。
被子很薄,松软稀疏的一层棉,比陆落暮春盖的都要轻些。
她又缩回了手。
“......我们是术士,也是人。你要分清楚,是自己预感的危机,还是看到的危机。敏锐是天性的,哪怕不是术士也有敏锐。”柏兮分析给陆落听,“你是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要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