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宁不动,微微阖眼,耳根清净,什么也不去听。
陆落则闻言往前,走到了院落门口,道:“我出来!”
远处都是荒野,开春之后,陆续有人耕作,田埂泥泞不堪,不好走过去。
茫茫夜色,什么也看不清,陆落顺着记忆,往前走了几步,差不多到了水长宁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地方,停住脚步。
她折身,面对着他。
“......不是走了吗,怎又回来?”陆落问。
颜浧倏然上前,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几乎要把她纤细的胳膊捏碎,呼吸粗重:“你那天看到了我!”
在县城那天。
颜浧知晓陆落的宿相,他是故意从陆落眼前路过。
“我看到了。”陆落如实道,微扬下巴,“那又如何?”
“不知我快要死了吗?”颜浧切齿,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带着蚀骨寒意。
他快要死了,传得满城风雨,若是关心,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去看一眼,至少要确定他的死活。
陆落没有!
颜浧心口有一团怒焰,越烧越炙。
他们可以赌气,可以说狠话,但她不能变了心!
颜浧让下属继续前进,他一人一骑,从小路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