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叔公的安全。
想到叔公即将享受到的天伦之乐,陆落也欣慰。
欣慰之余,也有点怅然,她对柏兮道:“我叔公要在路上过年。”
“别矫情,过年有什么要紧?”柏兮道。
陆落用脚踹他:“野蛮,我们中原人很看重新年。”
柏兮不动,任由陆落踹了下。见她踹完一脚后轻轻吸了口气,柏兮想问她脚趾踹疼没有。明明是关心的话,陆落肯定以为柏兮嘲讽她,柏兮就忍住了。
陆落再以“叔公身体不好”为理由,拒绝了除夕夜的热闹,所有人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
府上挂起了灯笼,也在门口放了鞭炮,除夕夜的礼数做到了。
柏兮跟着陆落,在闻乐喜的院子里,既像是守岁,也是打坐。
他们在山上过年的时候,都是柏兮陪着陆落守岁。
今年也一样。
陆落和柏兮坐在正院的厅堂,敞开着大门。门口两只大红灯笼,幽黯微红的光线里,大雪蹁跹,似萦绕灯火飞舞的蛾。
京里的空气,和山上有着相似的寒凉,屋檐下的冰锥子,晶莹剔透,呼吸都被白雾萦绕着。
京里冷,却冷不过山上。
陆落这几年心情变了很多,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