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屋里升起了炭火。火还很没烧起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挥散不去的寒意与湿气。他摊开木板床上堆放的被子围在身上,却发现更冷了。被子好久没见阳光,在这鬼天气里,冻的和铁一样。
那一刹那,老校工开始怀念那群闹嚷嚷的孩子了。虽然小子们闹腾一些,却也给这里带来了活气。他们走了以后,仿佛把活气也带走了。老校工忽然感觉自己不是在给学校看门,而是在看守一座孤零零的大坟场。入夜了,整个黑黢黢的校区就如一座寂然的坟墓一样。而他是坟墓里的唯一的活死人。
涂然此时正疼的呲牙咧嘴。不知何时,她的脚生了冻疮。好几块皮肉都变得红红的。此时,她呆到温暖的火炉旁,冻得麻木的双脚恢复了直觉,不一会儿就燥热发痒起来。那痒丝丝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时不时拿脚背去蹭椅子腿儿。
她的一点小动作没逃过奶奶的眼睛。
“脚冻着了~”奶奶看了一眼涂然那别扭的小动作,十分笃定的对三儿媳妇儿说。
“怎么冻着了呢!不是穿了毛线袜子么?”涂然妈妈十分疑惑,蹲下来脱涂然的鞋。袜子扒开,小小的脚上有好几处冻伤的痕迹。靠近脚背的那一处还被蹭破了皮。
“不能抓!破皮了明年还会再长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