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这字画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时,已是几年后的事情了,那时,他可不敢再说这字画是寻常之物了。
这一边,元千跟展朋回经略府之后,展朋当即命人准备了几样酒菜,摆满一桌,他则亲自为元千斟上酒水,两人对面而坐,饮酒相谈。
“原来展兄如今身居经略使之职。我真是失敬了。”元千执起酒杯,和展朋杯盏相碰,说道。
“你莫要说笑了。名位上是经略使,实际不过是被打发来戍边。东北苦寒之地,还让郡主跟着我受苦了。”展朋心情沉闷,一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大长公主没有向荀皇进言,讨个恩典么?”
“我和郡主多年来站在蓊茸那一边,当今皇上与我们难相容亦是常理。”
“好在这边境向来无战事,展兄的日子还算好过。”
“本来风平浪静,但这段时日以来,羌北王塔卡已脱离控制,自行其是。塔卡毕竟是汀域长公主的驸马,而长公主又是皇上的胞姐,皇权虽不容羌北族自立,但有这一层血亲关系,两方之间就十分微妙,而我处于其中,无论做什么都逃不了罪责。”
“我对东北军务不甚了解,不能替展兄分忧。不过在我看来,只要羌北族对维国还有依赖,而荀皇对羌北王又心怀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