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隔绝在里面。
我走到陆景重身边,把毛巾递给他,他却没有伸手接,仍然低着头,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落在地上。
“算了,”我撇了撇嘴,“我帮你擦吧。”
我半跪在床边,用毛巾裹上陆景重的头,然后细细地揉着他的发丝,一边揉还帮他按摩了一下头皮和太阳穴。
在高二的那个暑假,我去发廊给人打工,就学会了怎么给人洗头、怎么包头、怎么按摩头,还有最简单的剪发技巧。我妈有一度都不想让我继续上学了,想让我在理发店里给人当学徒,学会了之后能开一个理发店,最起码饿不死。当时我是怎么义正言辞地说要考上大学的?为了生活还是为了梦想?其实,在那个时候,就仅仅为了帮过我的陆老师。
已经有一年没见过陆老师了吧,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还真是傻,就像班主任说的,年少无知,一种懵懵懂懂的情感,都当成是爱了。
想着想着,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景重问:“笑什么?”
我把这些挑重点给陆景重说了,省去了关于陆老师的,陆景重忽然就抬起头来,额前较长的头发盖住了一边的眼睛,我帮他拨开。
他眼角上用玻璃渣划破的结痂已经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