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景重挂断了电话,还专门问了他车牌号的组成。
C市在前两天下了雪,不过这几天气温有所回升,积雪已经化了,只剩下堆积在树坑里的路面上凿开的冰块。
陆景重忽然就在我面前蹲下来:“上来。”
“背我?”
陆景重说:“不要等我反悔。”
我一下子扑了上去,扑的陆景重向前一倾,我正准备嘲笑他两句,他却借着这股冲力,一下子向前猛冲了一下,背着我往前面的立交桥上跑。
我搂住他的脖子,感受这他奔跑带起来刮在耳边的风,好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不多,有开夜车的出租呼啸而过,几乎都没有停留。
跑到立交桥上,陆景重才停了下来,放我下来,靠着栏杆喘气,借着立交桥上的灯光,我看见陆景重的额角竟然都渗出了细汗。
这座立交桥还是建国开始没有多久建成的,在很多新式建筑里已经显得老旧了,栏杆上方架着高高的铁丝网,下面是蜿蜒的铁轨。
陆景重指着从桥洞中穿过的铁轨,问我:“你试过躺在上面的滋味么?”
我惊了一下。
陆景重说:“我试过。”
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