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好想要直接蹦出胸腔一样,耳边是话筒里传来的不紧不慢的“滴滴滴”声,一边是我自己心脏如同擂鼓的声音。团吉名才。
已经过了三年,我以为这个号码早已经废掉了。但是竟然还……
忽然,一声短暂的电流声,话筒里的滴声随之消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我握着手机的左手有一点抖,就用右手托着左手手肘,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我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一声轻笑是什么意思。电话就挂断了。
我觉得自己嘴唇上被咬出了血,以免别人看见了询问,就把手指握成了拳头放在齿间,直到手背被牙齿咬出齿痕了才慢慢地松口。
抬头看着练琴房的天花板,我忽然觉得想笑。
我不知道对陆景重现在的这种感觉,还算不算的上是喜欢,还是爱,还是恨,总之我觉得自己已经理智了一些,最起码我没有像三年前陆景重离开的时候,为了忍住哭声,自己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烂掉。
我问过自己很多次。我甘心么?
脑子里总是有两股力在撕扯着,一股叫嚣着:快投降吧,你跟他又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另外一股反作用力吵嚷:不甘心,凭什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