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了下来。
陆景重告诉我不要动的。
如果我现在走了,陆景重来了要去哪里找我?万一我错过了怎么办?该死的手机又没电了。
所以,我没有跑。
这个时候有点起风,雨滴伴随着田地里席卷而起的泥沙,我觉得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好像是裹尸布一样黏腻在身上。
我闭紧了嘴巴,看着来往已经亮起车灯的车,特别注意后面的车牌号。
以前我想过,被雨淋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偶尔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可以淋淋雨,换换脑子,但是,那真的只局限于城市里局限于男方,在北方,这种伴随着沙尘暴的天气里,一张嘴都是一口沙子。
从今天早上头就有点沉,现在脑子里更是像是抹了浆糊似的,我索性坐在路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路上的车。
我怕自己困的睡过去,就猛掐自己的大腿,对自己说:“再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如果陆景重还不来,那我就走。
其实,这个时间的限定点,就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因为我手边并没有刻意计时的工具,直到远处的小教堂敲响了钟声,我数了数,一共响了十六下,已经下午四点了。
雨渐渐地停了,像这种雨,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