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瘦了,更加衬出一双大眼睛黑漆漆,好像是两个漩涡,在教堂门口略微站住脚步等了等我,才携手走了进去。
葬礼是按照一般的流程进行的,只不过当亲人向棺木鞠躬的时候,我也走了过去,抬眼看陆高风,正扶着陆妈妈以免她精神不济摔倒,我知道跟我一样伤心的,或者说比我更伤心的,是这样一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
低头的那一瞬间,我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就扑簌地流了下来,滴答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心里在那一刹那就全空了,就好像是瞬间被人搬空了的储物间,刮着悠悠荡荡的穿堂风。
葬礼过后,高明开车并没有送我回家,而是开着车在公路上飞驰。
我看着车窗外被一下子甩到身后的景物,连成一条条流线,在这样的公路上飞驰,总会产生一种行走在人生路上的感觉,没有尽头,也没有退路。
开车开了很久,从城市过渡到城乡结合部,再到乡镇。
高明停下车,让我下车。
我看着外面的一栋公寓楼房,忽然觉得很熟悉。
高明说:“不记得了么?你应该来过这里。”
是的,我来过这里。
那个时候,打开房门,客厅里给人一种洗劫一空的错觉,靠近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