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
走到郑娆的病床前,她的身上插着各种颜色的管子,还找着氧气罩,前面的心电图缓缓地波动着,基本上趋于一条直线了,但是仍旧显示有微弱的生命力存在。
陆景重告诉我,郑娆已经手术过了,脑部受到重创,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但是现在,看着她这样沉静的面容,我真的恨不得将她的氧气管道掐断。
陆景重似乎了解我在想什么,他说:“你在想的,我也在想,但是佳茵,为了峥科,她必须活着,哪怕就这样用营养液支撑着。”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士进来给郑娆测温度,见到我和陆景重在床边站着,以为我们两个是郑娆的家人,还对我俩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说:“我不是她的家属。”
护士脸色尴尬了一下:“那抱歉啊,”护士量过温度之后走出去,“奇怪了,家属怎么还不来。”
郑娆又家属么?
哦,对了,荣凌。
我知道荣凌会来,但是没有等到他来,陆景重就带着我去见了C市很有名望的律师,沈宸良。
沈宸良在律师界算是一个后起之秀,但是在从大学毕业三年之内,已经位列十佳律师,是周越的朋友,但是听周越说,其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