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唐卡好好地在这里躺着。”
我抹了一把眼泪,说:“沙子迷了眼睛了,我没哭。”
周峪森忽然嘴角挑了一抹笑意,在这么一瞬间,眼睛亮的惊人,看着唐卡说,又好像是在对我说。
“你知道么,在高三那年,就在他跟着他姐姐去C市之前,一个晚上,他吻了我,”周峪森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你们是不是觉得恶心,但是我那个时候心跳的特别快,好像有一只鸟雀在扑腾着翅膀乱飞,我特别高兴,直接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下,现在想起来,中间好像隔了一层空气,没有亲到,然后我还耿耿于怀了好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没有亲到的吻。”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周峪森抬起头来问我,此刻,他的眼睛亮的惊人:“你说,我现在趁着他睡着了,偷偷亲他一下,他不会发现吧?”
我摇了摇头:“不会。”
周峪森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俯下身来在唐卡脸颊上偷偷落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弯弯的。
………………
唐卡毕竟已经去世了,遗体不能一直放在病房里,但是,周峪森精神特别好,说不困,一直不去睡。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