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苛责。
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大企业的工作节奏很快,强度大,因而陆晓岚也很佩服秦朗每天保持一副神采奕奕,处事不惊的样子。在工作时间里,她依旧礼貌地称呼秦朗为秦总;而忙碌过后的午饭时间,秦朗带她到办公室的小阳台,一起甜腻地吃午饭。
自从那天晚上不欢而散后,秦海就没有在陆晓岚的视线范围内出现过。可是她的新号码总会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不用猜,那是来自秦海的。
短信并没有再次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却固定在每天深夜时分发一条简洁的短信,里面都是一些让人却摸不着头脑的文字。
“榕树长出了新芽。”
“向日葵已经枯萎。”
“衬衣掉了一个纽扣。”
“牙膏又没有了。”
关了手机屏幕,陆晓岚靠在椅子上沉思。记忆中,秦海从没给她发过短信,所以这些看似无聊的文字,一定会有特别的意思。
“榕树,向日葵,纽扣,牙膏…”陆晓岚心情恍惚地重复这些没有关联了东西,思绪很快飘回到去年两人同居时的情景。
旧公寓所在的小区,有一棵超过五十年历史的老榕树,秦海总喜欢把车子停在树下,然后抽几根烟才上楼,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