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低垂,神色疲惫地盯着茶几上的功夫茶杯,语气凝重,“阿海的偏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十二岁刚被我接回家的那段时间,足有半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不肯上学,每天爬围墙出去打架,发脾气的时候喜欢把家里的汽车刮花。医生说,那是轻微的狂躁症。”
顿了顿,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自从秦海的妈妈去世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脾气狂躁不已,自尊心经不起任何人的质疑。
作为父亲,秦兴平心中更多的是愧疚,所以事事都顺着秦海。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内心的控制欲就在疯狂地滋生,容不得别人反抗和挑衅。
听到秦兴平关于秦海的评价,陆晓岚怔了怔,心里泛起了丝丝心痛。虽然对秦海的过去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可是“狂躁症”这个陌生的词语首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现实错愕,然后是震惊。
想起他从前暴躁的脾气,以及不容反抗的控制和征服的浴望,似乎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面对身旁极为震惊的陆晓岚,秦兴平坦白道,“阿海不但想方设法影响秦氏的正常运作,还散布行贿的谣言,让负面新闻造成秦氏股价大跌。”
“可是秦海他…怎么可以因为逼阿朗将我交出,而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