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身体更痛苦的伤害,是失去自由的煎熬,还有对阿公的愧疚。
可是,他用自己剩余的生命来换取来我的自由,注定成为我此生无法愈合的疤痕。
阿公走的那天,江小七到监狱来探望我,什么也没说,握着话筒的手一直在颤抖。我呆滞地盯着玻璃那头的他,鸭舌帽也无法遮盖脸上的哀伤。
许久,江小七补充说,“他走了,末期肺癌,还没等到行刑的那天。”
“嗯。”
我的心很累,累得只能吐出这个看似波澜不惊的字。阿公的病情,早在纽约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
他走了,银鹰也散了,我的心也死了。
江小七走后的第二天早上,小岚自我入狱后第一次来探望。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我们没试过这般陌生地对望。玻璃的那头,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秦海,你还好吗?”
“被你亲手送到监狱,我能好吗?”
如果不是狱警上前阻止,我想自己会把分隔我们的玻璃砸碎。你知道不知道阿公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你,他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一段时间!
她泪如泉涌,我心如刀割。生活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给了我们缘分,却不给我们爱下去的理由。
此后每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