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里逃生回来,自己却放不下面子硬要与他吵架,弄得气氛这般尴尬。
秦海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捧着汤碗,心情有点莫名的紧张。八年了,自他从纽约回来以后,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兴平。为何他会变得如此苍老,脸容憔悴,跟多年前意气风发、说话如雷灌顶的男人判若两人?
布满皱纹的脸闪过一丝尴尬,秦兴平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很期待秦海能先说些什么。
“爸,喝汤。”秦海的厚唇轻启,缓慢地说出了三个字。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秦兴平愣住了。他是个见惯风雨的人,老来之时却被儿子一句简单的称呼,感动得热泪盈眶。已经记不起有多久,秦海都没有称呼过自己。
秦海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瞬间再次陷入沉默。
秦兴平握着汤碗的手有点颤抖,眼角似乎有什么晶莹的液体滑落。他慢慢地把烫喝完,然后递给秦海,严肃地问道,“表现良好,所以提前出狱?”
秦朗为了避免父亲的担心,所以一直都没有把秦海假死的事如实相告。时隔这么多年重回海市,昔日的银鹰已经不存在,秦海也不再担心会被仇家找上。
“是的,希望不会太迟。”秦海坐在床边,嘴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