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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内,鹅毛纷飞,却不扰书生风流,秦淮河畔,画舫之上不分昼夜,人流如织,端的是将南朝繁华尽聚于此了。
西楼之上,香炉漫出的清香氤氲在暖阁上,珠帘中琴声软软,陡添一层暖意。
白安石席地正坐,将案上的温酒与陆楚斟上,道:“吾敬楚兄一杯,楚兄能师从在吾,着实羡煞旁人,待日后功成名就,可要记着提携小弟一二。”
陆楚回敬,一饮而尽,道:“安石太过自谦了,令师句夫子满腹经纶,当世能出其右者不过巴掌之数,吾师对令师亦十分推崇,你我应当互勉,日后共同建功立业才是。”
白安石神情有些不自然,稍后回复了过来,应诺一声,举杯道:“待雪融春至,楚兄师从在吾之后,你我兄弟怕难再有机会开怀畅饮青梅酒了,今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理应如此。”
俩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白安石道:“楚兄可接到王府的请柬?”
陆楚冷笑一声,道:“整个建康城内,有头有脸,家底殷实的谁没接到我们那王爷的请柬,上次他身边那小青衣口没遮掩住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他这是趁机敛财呢。”
白安石为他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