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
首入眼帘的是一位衣着僧衣,须眉交白,道貌盎然的和尚,在菩提树下讲读佛经。在他身旁唯一听众,正被绑在树干上,一脸萎靡。原来,却是迦难留在讲经愚弄人以求自得,那人稍有不赞同,便会被迦难留百般折磨。
在座的各位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打听这折戏是哪位不要命排的。自影堂千军万马中取先皇性命以来,影堂已经是庙堂之上谈之色变的话题了,他们深怕那煞星找上自己。
“这戏……”
白安石扭头看陆楚,见他的脸色阴沉,双目含火,已经是气极了。
“这戏一定出自顾长安之手。”陆楚说罢,酒杯“啪”的一声捏碎在桌子上,顾长安可是陆司徒门客,这折戏若广为传出去的话,迦难留难保不会迁怒陆家。
“苏幕遮,这是想将陆家与千佛堂绑在一起,算盘……”陆楚声音渐大,白安石忙止住他,道:“慎言。”
南朝谈影堂色变,但反影堂乃政治正确,若陆楚之言被旁人听到了,必然被千夫所指。
说话间戏已告一段落,苏幕遮移步西侧,站在戏台前,说道:“迦难留恶行罄竹难书,戏曲说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此人不除,天下……”
“荒谬!”
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