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不时遇见一些寒门仕子,他们年龄不一,大的有三十出头,小的估计也就十二三岁。头戴巾帻,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袍,背着书箧,三五成群地沿着河堤与船并进,或说笑,或比划着什么,估摸着是要赶往某个书院。
卫书见苏幕遮好奇打量这些寒门仕子,道:“前些日子忙灾民之事,王爷估摸忘了,公羊子高先生在城外结草堂开设书塾,不分贵贱,有教无类,广收学子,因此前来求学者众,尤以寒门子弟居多。”
“阿呦。”苏幕遮一拍额头,道:“公羊先生开设书塾之日,还派弟子特意到府上告知于我。只是我当时诈病,忙着让守着水路、陆路的北府军排摸进入都城的粮食,因此推辞了。本想灾民事一了,便要登门拜访告罪的,不想又被俗务缠身了。”
“罪过,罪过。”苏幕遮道:“今日一定要去拜访公羊先生。”
说话间,船穿过一座拱形的石桥。石桥连着翠绿的竹林与远处的田野。石桥后有一座码头,码头旁边有渔夫正在船上生火煮饭,在他背后远处,隐隐有江南村庄的轮廓。
船在码头上靠岸,卫书领着苏幕遮等人沿着一条临着小溪的羊肠小道进入了竹林。
竹林青翠欲滴,林内疏风醉影,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小溪溅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