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件破旧棉袄,手上无遮挡风雪的斗笠与油纸伞,眉毛、肩头、头发、后背皆落满了雪花,有些已经融化,正在慢慢地湿透棉衣。
在超过这一老一少时,苏幕遮回头恰好见了少年的模样,见他脸颊被冻着通红且生起了冻疮,右手缩在袖筒里,满是冻痕的左手与缰绳似乎长在了一起,牵着驴,小心翼翼地走着,深怕有任何颠簸。
他白色眉毛下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着一丝神采,如填海百年后的精卫,早已不知为何填海,只是机械般的重复着,了无生机,便是”精卫、精卫“的悲鸣也不再发出。
苏幕遮停下了身子,又扫了一眼驼背老人,将油纸伞向少年递过去。
少年停住脚步,目光木然的移向苏幕遮。
苏幕遮笑道:“儒家《大学》云: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吾乃楚国人,亦应如是。”
少年一顿,静默良久后,方伸出右手接过,那只右手也结满了冻疮。
“谢谢。”少年淡淡地说。
“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
苏幕遮嘀咕一句,向少年与老人点头,后退一步转身钻进叶秋荻的油纸伞,向远处匆匆赶去。
被苏幕遮冠冕堂皇的揽住腰身,叶秋荻无奈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