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的桌案上摆着一青瓷釉花瓶,瓶中插着两三枝沾着水珠,娇艳欲滴的腊梅,眉头一挑,计上心头。
也正好出出苏幕遮慢待这口恶气,司徒允回头笑道:“楚国与蜀国之间的误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若再掀起口舌之争,引得各位出言不逊,不免伤了和气。正所谓武斗不如文斗,各位若非要争个高低,以消胸中块垒与不平之气,我们不如来斗诗如何?”
中山王慕容无忌附和道:“不错!正好楚国正在举办抡才大典,我们在这里斗诗也算应景了。”
“太傅主意甚妙,只是不知朔北王诗情才气如何,若从小生在乡野间,不通文墨。倒显得我等恃才傲物,欺负人了。”
能说出这番带刺儿话来的,也只有蜀国江阳侯李歇了。
苏幕遮扫了司徒允一眼,暗骂一声老狐狸。司徒允身为太傅自不用说。慕容不归客居秦王宫时,慕容无忌也是洛阳城内鼎鼎有名的才子,江阳侯也喜欢舞文弄墨。他们三个显然是组团来让自己难堪的。
苏幕遮也不退缩,昂然道:“怕让江阳侯失望了,苏某虽生在山野之间,却也不是不知教化之地的人比得了的,尽管放马过来!”
“好!”李歇拍手,“朔北王自信满满,一定是胸有点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