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一行禅师三年前曾在华山与叶谷主不期而遇,二人在山峦之间,云海之上,坐而论剑。”虚抬头对苏幕遮道,“不及半日,家师便败下阵来。后在与贫僧的飞鸽传书中,家师断言,当世能与‘衣不留行’一较高下者,唯此一人耳。”
“大师过誉了。”漱玉谦虚说,“纸上谈兵终究不是真本事。白帝城城主枯坐江畔绝壁,与猿猴为伍,听江水滔滔,伴清霜秋露,不畏寒暑,历经十余载方悟得自己的剑道,谷主常与我说,她与衣不留行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衣不留行”乃一介剑痴,江畔悟道而成后,遍败天下有名剑客,一直只求一败而不可得。一行禅师这段评语若传出去,估摸着衣不留行三日后便会下战书与叶秋荻一决高下,是以漱玉毫不犹豫的代自家小姐自叹弗如。
“或许吧,有些人天生为剑而生。”虚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将目光放到了比武台上。
在双方仔细打量很长时间,将彼此眼神、角度、步伐尽收于眼底后,白衣剑客与老叟面上肌肉凝重起来。
台下百姓似乎也知道胜负将在一瞬间决出,大气也不敢出。
阳光落在肩头,慢慢地挂上了脸庞。
当白发老叟忍不住因阳光温暖